拖家带口,连盖单身宿舍的钱都没有,更别说房子呢。

对方不同意,僵持了几天,那边表示愿意退一步,保持原条件不变,最后的房子问题可以不谈,但必须允许他们带一个人入职,带的那个给临时工名额就行。

周嘉妮好笑,她还在猜人家是想吓退他们还是真的狮子大开口,没想到人家用了个退而求其次的小计谋,其实从一开始就没想拒绝,而是想要一带一。

周嘉妮、李敬党他们开个了会,集体表示不同意接受提条件这个口子,不然以后怎么管理?

那么,现在看着第一批学员手法娴熟的扯着处理好的荆条上下翻飞,周嘉妮一阵神清气爽,觉得那些人愿意接受厂里的招聘他们依然双手欢迎,实在不乐意接受就算了,厂里照样能开工。

“加油啊同志们,滨县编织厂的未来就靠你们了。”周嘉妮巡视一圈,笑眯眯地鼓励。

其实安排这些人也是个辛苦活,当时县领导们将农村娃子的名额一削再削,所以这批人除了各公社采取抓阄模式分配下去的那几个名额外,都是一溜城里娃。

城里娃来乡下学习,有些人能适应,比如才回城的知青;有些人适应不了,比如还没正式从学校毕业、先抢占工作岗位避免下乡的孩子,还有些已经成家,从来没下过乡的同志。

去前进大队学习的那些人还好,毕竟该大队名气旺,整个村子旺了,那社员们日子肯定好过,今年村里暗搓搓翻新了不少旧房子,整体面貌看上去还不错。

安排到老乡家里的人也察觉到人家日子不差,虽仍有生活习惯不同,但还算能接受。

分到其他较为落后的大队,不少人真的经历了好一番心理建设,要么不接受这个岗位直接走人,要么捏着鼻子坚持。

好嘛,生活上捏着鼻子认了,一上手,不到一个小时,手指头被荆条夹的疼,分捡材料不断重复统一动作累的胳膊疼,弯腰时间久了腰疼……

鲜嫩的城里娃一片叫苦连天,有人嚷嚷着想不干了,周围的叔叔大爷们没有惯着的,一个个眼睛一片放光:“不干了好哇,你们多点人退出,让我们农村孩子多上几个。你们不知道,当时周组长多想把我们村里孩子推出去,也不知道哪个狗日的在里头挡道……”

刚才一脸和煦鼓励他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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